北鹤

润了(润了

【鼠猫】归来去兮

两个情窦初开什么都不懂的少年人瞎折腾的故事

瞎涂个纯糖短篇,失眠产物,没有质量保证



汴梁正值酷暑。

中午的街巷人烟比往日少了些许,但还是能听见四处小贩的叫卖声,只是声音较平日里低了不少,显出几分恹恹。

天地仿佛成了个蒸笼,闷热将所有人困于其中,身边拂过的风都是微烫,一呼一吸间皆是浑浊的热浪。汗水随着鬓角划入衣领的敞口,又顺着背脊滚落。直教人恨不得一头扎进护城河里,再也不出来的好。

总有人在这种时候也得穿得一丝不苟,在街道上巡视。

展昭竭力忽视自己后背上汗珠滚落的触感,暗自控制着吐息,弯着唇角保持一如既往的笑意。

汗液将他的鬓角浸染得润湿,额上也附着一层薄薄的汗水,眼睫也被打湿,正午的烈日让他有些睁不开眼睛。

天气太过炎热,京城的那些纨绔子弟歇了出门闹事的心思,街市里经常闹事的地痞无赖都不见了踪影。

展昭习惯性地朝街道边冲自己打招呼的百姓报以一笑,目光所及之处却瞥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白家忠心耿耿的老仆白安一脸愁云地从药铺里走出来,手里提着一叠纸包,一边叹着气一边朝白家宅邸的方向走去。

展昭看着有些好奇,白玉堂这两个月不在汴梁,谁还能让这位老人家露出这种有苦说不出的表情?想着他便朝身后的同僚打了声招呼,去追白安的脚步了。

同僚们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对于展昭三五不时的翘班不以为怪,白玉堂在汴梁时更是随时随地会出现把人拖走,留下他们一众人面面相觑。

此时的展昭堪堪二十出头,还存着些少年心性,看起来一派君子端方的稳妥模样,实则内里还有着少年人的顽劣和狡黠。

于是少年人三两步越过人群,在拐角截住了白安,拽着人问道,

“安叔怎么提着这么多药,可是哪里不适?可要我去请先生给您看看?”他大睁着一双猫儿眼,一幅忧心老人家身体的模样,看起来很是真诚。

被问个猝不及防的白安嘴角微微抽搐一下,自己步态稳健,气息平和,一看就知道没病,展昭习武出身不可能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这猫崽子是在拐弯抹角地问自己可是他家少爷回来了。

一个中了暑热躺在榻上还不忘三申五令不准告诉另外一个自己回来的消息,一个在这截住自己拐弯抹角试探口风。

白安暗自摇头,有些好笑道,

“展大人有心了,不过是给少爷抓的药,他前几日急着赶回来,路上受了暑气,回来就病了,郎中看了说是中了暑热,吃两副药躺上几天就好了,展大人不必忧心。”

病了?展昭敛了神色,眉头微蹙,温雅的脸上难得露出些许凝重。


屋里燃着水檀,袅袅烟丝连绵着,穿行于鲛纱幔帐间,最后心有不甘地消散在半空。帐帘半卷起,随着细风微微颤抖。几个角落里各放着一个装满了冰的瓷缸,给闷热的里间带来一丝凉意。

白玉堂卧在漆红美人靠上,凤目紧闭,额上勒着一条胭脂色的抹额,衬他脸色愈发雪白。

他这几日头痛的厉害,大夫给他的药治好了发热眩晕的症状,头痛却一直没见好。他自幼没受过这种罪,又死撑着不肯去开封府里找公孙看看,白安只得找了条带子绑在他额上,希望减轻些他的苦楚。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有人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隐约还闻得到一股苦涩的药味飘来。

他没睁眼,依旧靠在榻上,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道,

“把药放着吧,我一会就喝。”

那人闻言轻轻嗤笑一声,将碗放着一边的桌案上,

白玉堂倏地睁开,不可置信地望向站在塌边的展昭。

他瞪着来人看了一会,想要发作,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得悻悻地重又闭上眼,夺过药碗一饮而尽。

夺药碗的时候豪气干云,等苦涩的药汁入口白玉堂就后悔了,只能苦着脸把药灌下去,末了把碗一扔,皱着脸满房间找清水漱口。

展昭看得好笑,倒了杯清茶给他,看他一幅如蒙大赦的样子,忍不住逗他,

“多大的人了,还怕苦?”

少年捧着杯子睨了他一眼,回敬道,

“五十步笑百步,你敢说你不怕喝先生给的药?”

“……”

公孙策此人也算开封府一大奇人,但作为主簿他其最为人所知的不是他那斤斤计较的抠门,而是他煎的药。

能把一分药煎出十分的苦来,不可不谓是公孙先生用心良苦。

一般喝过一次公孙亲手煎的药,下一次此人必定痛哭流涕地表示不敢劳烦先生,弄得公孙一度十分惆怅,捋着胡须问展昭他是不是真的已经老到这个地步了。展昭当时心底打了个冷颤,面上人畜无害地一笑,随即脚底抹油跑了。

被堵得没话说的展昭只能重新找话题奚落对方,然而当他看见少年额头上绑的额带时,顿时没了同他拌嘴的兴质。

展昭皱着眉坐到塌边,伸手轻轻帮少年揉按太阳穴,白玉堂也不客气,直接靠在了他肩上,闭着任由他动作。

少年的面色确实不好,一张妍丽的脸白得像雪,往日红润如点了胭脂的薄唇也失了血色,靠在他怀里难得乖巧。

他大约知道白玉堂急着赶回来是为了什么,却也不太知道,有些东西连他也还是懵懵懂懂,像是隔了层雾,教他似懂非懂。

白玉堂也不清楚自己图的是什么,他正值少年人最能折腾的时候,作天作地作身边的人,除了看着他长大的几个兄嫂和老仆,也只有展昭能忍得了他。

而正是认识展昭以后,他折腾的对象从别人变成了自己,他也说不上这种变化是好是坏,也只能跟着展昭懵懵懂懂,继续瞎折腾。

展昭越想越茫然,只能迁怒边上的人,手上力道微微加重了些,在少年耳边恨铁不成钢道,

“叫你瞎折腾!”

白玉堂吃痛,奈何理亏,只能低声喃着,

“我这是为了谁……”

帘风微动,捎入一丝清凉的微风,将两个少年的私语裹挟着隐没在幔帐间,消失不见。

fin.

完美闪避一切降水台风降温,贫道依旧在高温区挣扎

于是让五爷中个暑平衡一下

下回换猫中暑嘻嘻【苍蝇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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